【弘石】十九岁的歌
*伪现背 5k+ （胡编乱造 勿上升
*非典型破镜重圆
*背景跳地
“你听过我将初识的欢歌，轻轻地哼唱着，不为人知的爱河翻涌。”
01
自行车的叮铃声渐渐远去，连带着少年人的身影消散在大理的晚风里。
黄子弘凡微微出神，手上动作不由地一停，被一旁的郭文韬察觉到。
“要不先到这吧，我这还得回去多练练。”
“啊？啊行，”黄子弘凡也放下吉他，“那我也出去溜达溜达。”
“行，石凯刚好像也出去了吧，你俩碰上了一起回来啊。”
郭文韬说着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任由俩弟弟自己出去撒欢。
黄子弘凡拿着gopro的手顿了顿，还是推开了小院的木门。
“嘎吱——”
陌生但又舒适的风卷着湖面的水汽迎面扑来，黄子弘凡踩着不太平整的小路，向着刚刚那辆自行车离去的方向走去。
石凯走的并不远，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看风景、拍照片，用尽办法努力留住这样美好而短暂的瞬间。
黄子弘凡赶上他后只是待在离他不远处，默默地看着。
年轻人又要拍照记录，又要用gopro留下素材，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黄子弘凡看的出来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而且是不需要他参与的开心。
他瘪瘪嘴掏出手机，把石凯和晚霞一起框进画面。眼前人的笑脸和十九岁记忆里的重合，黄子弘凡又忍不住扬起嘴角，盖住心中的一丝苦涩。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02
五年前，黄子弘凡就很喜欢看石凯笑。
十八岁的小男孩眼里都是自己，嘴上喊着哥哥，但凡求他点什么事，他根本没一点办法拒绝。
只是十九岁的黄子弘凡刚开始对这种特殊情感的定位仅仅是兄弟情——这也成为了二十四岁的黄子弘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过去自己的原因之一。
那时他天天哄着石凯叫哥哥，甚至让石凯产生了一种他们就是久别重逢的亲兄弟的感觉。
所以录制结束那天，黄子弘凡混着酒气的那句“我喜欢你”，对他的冲击力堪比这个世界上没有奥特曼。
黄子弘凡当时喝酒是为了壮胆，可他低估了自己的胆子。
十九岁的少年人懵懂又莽撞，喝了点酒更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记得当时敲开石凯房门，堪堪挤进门就抱着人不松手，在他耳边不停地念着：
“石凯，我不想做你的哥哥……”
怀里的人瞬间怔愣地抬头看他，“啊不是，不对不对，你先别难过，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可能你会觉得很荒谬，但是！”
黄子弘凡突然提高音量，又立马弱下去“但是……我是认真的……”
“石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你能懂吗？”
石凯像一台刚刚报废的电脑，宕机不动，只会冒烟，具体表现在他通红的脸和耳朵上。
“我……你、你，”小电脑还结巴了，“哥，你认真的啊？黄子？”
石凯边说还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轻柔得令他心软成一片。
但看着石凯因为惊讶瞪圆的眼，黄子弘凡却好像被触及什么开关，猛地凑近。
唇瓣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当哥哥的眼神一点不清白，直勾勾盯着弟弟的嘴巴。
石凯整个人都僵住了，这种场面他从来没遇见过，他觉得他的小哥哥可能只是喝醉了说胡话，但他潜意识里却不想拒绝。
黄子弘凡也不容他拒绝，见他没有躲开，一手推得他肩膀靠墙，一手在他后脑勺垫着。
不过咫尺的距离，石凯能闻到淡淡的酒味，他的目光忽而又停留在哥哥的耳钉上，那里缀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随着他动作左右摇晃，很好看，晃得他也好像醉了。
黄子弘凡闭上眼俯身，却没有看到石凯比他先抬头。
黄子弘凡吻的很轻，带着热烈的气息和试探的意味，笨拙地撬开石凯的牙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一吻结束，眼前的人突然直直地一头倒在自己肩膀上。
喘着粗气的石凯大脑乱成一团，就像他每次都要等黄子弘凡帮他解开的耳机线——自己一个人总是解不开，也不愿意解开。
他甩甩脑袋，先把醉倒的人安置好。
等石凯躺在沙发上，才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轻微的懊恼。
他害怕黄子弘凡只是一时兴起，或者是酒后冲动，反而他却因为刚刚那个吻清楚地认识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黄子弘凡，不只有弟弟对哥哥的情感。
就好比，他喜欢刚才那个吻。
但同时，他不敢接受黄子弘凡的告白。
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喜欢不是爱，没办法长久地维持住一段关系，更何况黄子弘凡这样受欢迎的人，身边那么多男男女女，这几个月里产生的短暂喜欢，能持续多久呢。
他不想和黄子弘凡从互相喜欢走到相看两厌。
因为石凯见过太多这样的“爱”，比如他日日争吵、鲜少见面的父母。
爱来临的时候带来的一切美好，都是爱逝去后插进自己内心的利刃，越亲密，越锋利。
但现在的他无疑舍不得离开黄子弘凡。
所以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像之前那样相处，毕竟做朋友更长久。
***
黄子弘凡第二天醒的比石凯还早一些，自觉地去给石凯买了早餐。
“醒了？”
石凯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发尾参差不齐地翘起来，看起来呆呆的。
“啊……嗯嗯。”
“洗漱完过来吃饭吧。”
坐在茶几旁的两人不同于往日打开动漫边看边吃，而是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那个……”黄子弘凡受不了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的事情好像记得没有那么完整，但是、但是我印象中我是不是跟你说了点什么东西？”
“嗯，我喜欢你。”石凯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啊……啊？？凯凯，你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黄子弘凡放下筷子，激动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昨天跟我说：‘我喜欢你。’”
“哦……这样啊，”会错意的人幼稚地拿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像在以此表示不满。
石凯默默看着，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相处好不好？就当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黄子弘凡动作随之僵住，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你不喜欢我，对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好，”黄子弘凡垂下头，过了一会又佯装无事地提起嘴角，“我答应你，以后还像之前那样相处，不会有任何的越界。当然，如果你觉得我给你带来困扰，我也可以远……”
“没有困扰，哥哥。”
石凯出声打断，短短几个字，把黄子弘凡的喜欢通通塞回，只捡出了他作为哥哥的那一部分留下。
既别扭又不舍，像是要彻底的忘记他喜欢他这件事。
黄子弘凡听懂了，脑袋又耷拉下去，片刻后只应了一句好，便开始帮他收拾碗筷。
房间里外卖的塑料袋互相摩擦的声音，一点一点蚕食着石凯的心。
明明是自己要拒绝，为什么又开始难过了。
黄子弘凡临走时揉了揉他的发顶，石凯只捕捉到他眼眶里泛起的红。
03
石凯回小院的时候，黄子弘凡早就已经回房，只留下摆在石凯门口的一把做工精美的手工扇。
是刚刚在街上他没舍得买的那把。
他在门口蹲了许久，最终还是垂着头把扇子仔细收好，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晚霞被黑夜吹散，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石凯靠在床边，望远方出神。
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和黄子弘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离开节目投奔各自的工作，但石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还是隔起了一层不知薄厚的膜。
他不敢去试探，他怕隔的太浅，令他带有些许逃避现实的悲观色彩的心思败露，又怕隔的太厚，让他看到他和黄子弘凡分道扬镳的那个bad ending。
于是四五年过去，即便重逢，他依旧尽力保持着那份距离，不远不近，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好弟弟。
可黄子弘凡真的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他对石凯一如几年前那样体贴，甚至更加细致。
但每当石凯想从中摸出一点痕迹来时，却发现他对所有人都很关心。
是他自作多情。
黄子弘凡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关照身边人，也难怪自己对他念念不忘。
把人推开这么多年，还妄想黄子弘凡仍旧喜欢自己。
大理的风卷着夜色轻敲木窗，喊回了出神的石凯。他长叹一口气，vx上给人道了声客套的谢。
对面沉默许久，才发来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没事，哥哥给弟弟买个小礼物应该的！
哥哥……弟弟……
几堵墙之外的黄子弘凡反复咀嚼着自己发出的话，心里酸涩得像忘记兑水的酸梅汁。
装作相安无事的样子没过几天，黄子弘凡意外在项目里受了点伤。
石凯表面平静，心里急得快疯了。
尽管黄子弘凡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安慰着身边的朋友们，他走路缓慢挪动的样子还是能看出他在忍痛。
石凯眉头紧锁着，从一开始搀着黄子弘凡到后来默默跟在边上，没有一刻移开视线。
黄子弘凡不傻，能感受到他滚烫的眼神。
只是他难以确定，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的到底是弟弟对哥哥的担心，还是对喜欢的人的忧虑。
04
好久没有见到你
正好计算思念能到的距离
男中的歌声在白沙草堂里响起，黄子弘凡无比庆幸自己赶上了这首歌，准确的说是赶上了石凯唱这首歌。
却还是抹不平静
想念你的心情
黄子弘凡鬼使神差地和台上那双眼睛对上。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在心里说：他的眼睛好漂亮。
二十几岁的石凯喜欢上戴美瞳，原本明亮湿润的眼睛被衬得更加漂亮，此刻那双眼睛所看向的只剩下他和手里的歌词。
想象未来虽然很浪漫
却总是要勇敢
思念不听话
自己跑出来
任性追寻你的影踪
黄子弘凡有片刻出神，似是在低沉的歌声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却转瞬即逝。
一曲毕，黄子弘凡紧盯着从台上回来的人，热烈的目光，快要把石凯烫出一个洞。
“好了，黄子，上！”
“对啊，黄子你去了后面的人才敢上对不对！”
起哄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黄子弘凡默默在心里找出那首歌。
是《送别》。
石凯起初只是错愕地看着他，直到歌声响起，五年前的一切仿佛就在明天。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石凯望着台上的人出神。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比如黄子弘凡消失的婴儿肥，更加立体的五官和更加锋利流畅的面部线条，比如从美声慢慢变为通俗唱法。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那个他，从那时起就细心照顾身边的每个朋友，无比真诚的他，一直以来都不断尝试，不断追逐音乐梦想的他。
石凯舔舔嘴里的溃疡，感受到一阵刺痛才停下来。
有些东西就像口腔溃疡，大部分时候相安无事，但只要牙尖轻轻触碰，疼痛就会开始蔓延。
石凯口腔里的那块肉早已溃烂，此刻被轻轻一咬便漫出淡淡的血/腥/味，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二十四岁的黄子弘凡唱着十九岁的歌，轻声唤起十八岁的石凯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
黄子弘凡在心里悄悄说：
二十三岁的石凯，你可不要再推开我了。
05
白沙草堂的录制结束，黄子弘凡和石凯不约而同地走向对方：
“聊一聊吧。”
黄子弘凡跟着石凯进了他的单人间，刚关上门便开口：
“虽然五年前就问过了，但我还想再问一次。”
“石凯，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你喜欢我吗？”
石凯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抖着，他听见自己开口，用轻的快要散在风里的声音回答：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黄子弘凡呼吸颤动，把人轻轻拢到自己怀里，低声问：
“再说一遍好不好？让我确认一下这不是梦。”
石凯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黄子弘凡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对说：
“黄子弘凡，我喜欢你，从过去到现在，都只喜欢你。”
说完，他像五年前那样仰头先贴上黄子弘凡的唇。黄子弘凡挂在眼眶里的泪还在打转，被这个吻打的措手不及。
他闭上眼，在唇齿间夺回主权，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石凯唇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石凯在唇舌纠缠里尝到了一片咸涩。
“五年前为什么拒绝我？”
黄子弘凡吻着他的耳朵问。
石凯内心的酸涩也漫上心头，本以为不踏过那条界限就不会分离，谁知道五年里还是渐行渐远。
“因为我太胆小，怕你只是一时的喜欢，怕在一起之后的某天我们会分开，我不敢冒着彻底失去你的风险去换一段短暂的爱。”
石凯的眼泪也落下来，打在黄子弘凡的肩膀上，吓了他一跳。
“不哭不哭，怎么你也学我掉眼泪啊……”黄子弘凡的声音柔和得不像话，快要把石凯裹进他的温柔乡。
他拉着石凯坐到沙发上，抽了两张纸边给他擦眼泪，边缓缓开口说道：
“我呢，当时也不懂怎么爱人，只觉得我对你的感觉和别人都不一样。”
“后来有一次我送了你一对耳钉，底下缀了一个小方块，还记得吗？”
石凯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其实他平时也不爱哭，可能就是因为他总是憋着，现在才哭的这么猛，亦或者是碰到黄子弘凡他就溃不成军。
“好好好，不哭不哭啊……我继续说好吗？”
眼前的脑袋狠狠地点了点，黄子弘凡不由地扬起嘴角，亲了亲石凯的眼睛。
“那天你直接就戴上了耳钉，从镜子那向我跑过来，底下缀的小方块晃啊晃，亮亮的，和你的眼睛一样。”
“凯凯，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当时的我看着你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想吻下去的冲动……”
黄子弘凡也有点害羞，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
“后来你拒绝了我，我以为……以为你不喜欢我，还被我前一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吓到了，所以我当时还以为你说和之前一样相处只是客套话，后来才逼着自己忍住不频繁地联系你。”
他们两个都是大傻子。
石凯在心里说，人却凑近黄子弘凡去亲他。
黄子弘凡回吻得比之前凶很多，不容拒绝地撬开石凯的牙关，在温热的口腔里搅弄。
石凯被亲得后仰，顾及黄子弘凡的腰伤，只是跪坐着靠在沙发背上。
黄子弘凡极力克制着轻轻地咬住他的唇瓣，手却不自主地从衣摆下端伸入，石凯被他摸得一颤。
理智回笼，黄子弘凡把手收回来，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明亮，盯着大口喘息的石凯。
“明天还要录制，下次再继续好不好？”
石凯有点被他亲的一脸凌乱，衣服也被撩起大半，锁骨下方留下斑斑点点，亏得黄子弘凡还想得起来不在能看见的地方啃。
他羞愤地拍了黄子弘凡一巴掌：“你是狗吧。”
“对对对，那再亲一会？”黄子弘凡笑眯眯地又凑过来，像一只献殷勤的小狗。
石凯吧唧一下又亲上来，如果黄小狗有尾巴，此刻应该已经摇上天了。
温存到半夜，两人紧紧抱着彼此入睡，好像都怕一松手，这长梦就会散。
***
大理的风代替梅溪湖的从窗隙溜进来，拂过相拥的二人，吹进屋中人的梦里。
梦里十八十九岁的少年正唱着初识的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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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胡编乱造的产物，不太严谨的地方请见谅（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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